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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水时至—连山先生绘
题:秋水时至,百川灌河。泾流之大,两涘渚崖之间,不辩牛马。壬寅三月画庄子意,连山。
逍遥游
第八讲磅礴万物以为一
(一)旋其面目
“肩吾问于连叔曰:“吾闻言于接舆,大而无当,往而不返。吾惊怖其言,犹河汉而无极也;””肩吾问连叔说:我听接舆说话真是说大话,不着边际,“大而无当”,“往而不返”。我听他说话,被吓到了,“惊怖其言”。
“犹河汉而无极也”,用蒙城县方言说就是吹牛皮。
“大有径庭,不近人情焉。”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,不近人情。“不近人情”就是不正常,无厘头。
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”就是不近人情的话,让我们就没有办法琢磨庄子想干什么,一个响当当的“道家创始人”,不是应该说什么是道吗?圣对于世俗的人来说,多是无厘头的大话,“大有径庭,不近人情”。
“连叔曰:“其言谓何哉?””说给我听听。不急于应对和评判。
“曰:'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,肌肤若冰雪,绰约若处子;不食五谷,吸风饮露;乘云气,御飞龙,而游乎四海之外;””“藐”,遥远不可及的地方。有个姑射之山,《山海经》里有这个山,有神人住在那儿,神人长什么样呢?
“肌肤若冰雪,绰约若处子;”肌肤像冰雪一样。
“绰约若处子”,身体都有芝兰之香。
“不食五谷,吸风饮露;”这简直就是知了,蝉就是这样的。
“乘云气,御飞龙,而游乎四海之外;”如果按照实证来说,这一点都不像人,我们是用两条腿走路的,她是“游乎四海之外”。所以肩吾觉得这不可以取信。
先讲最后一句“狂而不信”。所谓的正常人,是以什么作为标准取信自己呢?即是实证。比如说这个木板是一米,我们有一个一米的尺子,这个一米的尺子真的是一米吗?是假定它是一米。然后我们以此就可以知道天下各种东西的数据,这个数据是建立在最开始的假说基础上的。但是假设时间长了就信以为真了,凡是不合乎这个尺子的量度就是不准。我们已经忽略了对尺子本身的检测,或者说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检测尺子。
世俗意义上的所谓信用者,恰恰是信用的暴力者,他用自以为是的尺子丈量这个世界。文明就是这样堕落的,人们用假真替代了真如。
闻一多先生说:“人类最早的小说就是庄子写的,庄子的文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”
后世文学创作中的神仙多不出这一段。一说仙女、神仙,长得多半是藐姑射之山样貌。从文学上来讲,庄子这一段足以高山仰止。
渔父图—连山先生绘
(二)为己之学
每个人从幼儿园到小学、中学、大学,这一套学习的方式不能说不正确,但是它跟为自己明理达道而学是大不相同的。比如,书院纳学需要申请,之所以要求递申请,不是因为我们觉得自己水平高,而是因为递申请是给自己一个诚意的承诺,这就是《学记》所说:“凡学,士先志。”学前要先给自己立个志,先问自己为什么而学。就像是端一碗水,要先知道是给自己喝还是给别人喝,要给别人喝就送到别人那去,给自己喝就送到自己的嘴里面,这一碗水没有变化,但喝的人不同,方向就不一样了。书也是这样,为自己读还是为别人读,一定是不一样的。我们不拒绝端水给别人喝,也不是说向外学是不对的。
特别是像老庄孔孟这一类的学问,它们都有很强的双关性,外也可,内也可。庄子之学,向外也可,向内也可,什么人都能读,因为它本身没有一个阴森森的面孔,文字上诙谐戏谑,门槛其实很低。但是我们也偶尔听闻历史上一些高人说,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遇到庄子的。这句话不是治庄子学的人显得傲慢,要思考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是有资格遇到庄子?当思此言有何微旨。一个急急慌慌的人,一个不从容的人,是不可能遇到庄子的,也不可能遇到老子,也不可能遇到孔子。狂心者,内失其主,则外不见圣。
年年秋来柿最红—连山先生绘
题:年年秋来柿最红,法常上人喜作此果。壬寅三月,连山。
(三)无内无外,接舆陆通
“肩吾问于连叔曰:“吾闻言于接舆,大而无当,往而不返。吾惊怖其言,犹河汉而无极也;”读肩吾(yú)也行,读肩吾(wú)也好,这都不重要。很多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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